历史的那些事儿:王者归来的厄运——万历皇帝和明定陵

各位看官大家好,今天咱们来说说明朝万历皇帝的陵墓,明定陵

历史的那些事儿:王者归来的厄运——万历皇帝和明定陵

明定陵是明神宗朱翊钧及两位皇后的陵寝。定陵在明诸帝陵中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因为他是第一座,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座经过科学发掘地宫被开启的明代皇陵。但是谁又知道在皇陵开启珍宝面世的背后隐藏了多少风风雨雨,定陵埋藏多少往事。

历史的那些事儿:王者归来的厄运——万历皇帝和明定陵

明神宗朱翊钧,也就是著名的万历皇帝,在位48年,是明代朱皇中享国最长的。21岁时,他开始在天寿山为自己择地修建陵寝。他对政事的荒废并没有影响对修建陵寝的关心。在定陵修建的过程中,从选择吉壤到施工安葬的每一个环节,又成为大臣们互相倾轧攻击的工具。

两年选址五年营建,定陵终于在1590年竣工,整个工程耗费白银八百万两。相当于当时全国两年的赋税总和。而为了烧制砖瓦开采运输珍贵的木材,朝廷役使着不计其数的劳工,其中很多人为此甚至丢掉了性命。定陵在结构上仿造明世宗永陵而建,却比永陵更为宏大深邃,整体为纵向长方形结构,面向东南,有宽阔笔直的神道贯穿陵城内外。神道当中树立起一方无字的功德碑,为何万历要为自己树立一尊无字碑呢?有人认为,这是表示其功德之大,文字已不足以记述。还有人认为,也许他是效仿武则天,功过留给后人评说。更有人提出,之所以是无字碑,实在是因为万历过于沉迷享乐而荒废朝政,甚至懒得为自己书写碑铭了。陵寝的最南端,建有罗城,也就是瓮城,本是城墙建筑中防御性的结构。用在黄帝陵城中,则表示更尊崇的地位。十三陵中,只有永陵与定陵是有罗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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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之后是陵城的外城。再往前,就是裬恩门、裬恩殿,然后便进入了内城。穿过棂星门,就是方城明楼。十三陵中每座陵寝都曾建有方城明楼,但仅有永陵和定陵两座基本完好地保存下来。这其中也蕴藏着一个秘密,原来修筑定陵的明楼时,仿效永陵,不计成本,将明楼本应为木质构件的柱梁斗拱等构件全部改用石质雕刻。其工艺之高令人叹为观止,正因为如此,方城明楼连成了一体。历经战火洗礼和岁月的蚕食,依然傲然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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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永固是奢望

方城明楼之后为直径200余米的圆形宝城。城内高高隆起的宝鼎是陵寝的封土。封土上遍植松柏,寓意江山永固,晚年常青。地宫就修在封土下面。文献记载,定陵修建完成之后,万历皇帝非常满意,率领众臣在自己的地宫中开怀畅饮,对有功之臣大加封赏。这场千秋大梦显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在万历入葬定陵的20多年后,李自成的农民军就杀进了北京城。明代最后一位皇帝朱由检吊死煤山。李自成的大军纵火焚烧明代各地陵,据说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最后,满洲的铁骑从山海关外杀来建立起清帝国。满人入关以后对明帝陵也大加破坏。屡次摧残之下,堪称中国建筑史奇迹的明代帝陵陵园被破坏殆尽。

万历皇帝的定陵破坏由深至轻

乾隆年间为了缓和民族矛盾,又重新修缮了包括定陵在内的一些明代帝陵。此后又历经多年风雨侵蚀,至新中国建立后。1955年一份由著名史学家吴晗发起的请求发掘明代帝陵的报告送达了当时的政务院。得到批示后,1956年春对定陵的考古发掘工作悄然展开了。发掘工作首先是从寻找墓道开始的。定陵中安葬了万历皇帝与孝端孝靖两位皇后,且他们并不是同时下葬的,这就存在地宫多次开启的问题。也就是说,应该有一条通向地宫内的通道。十三陵中,有些皇陵的方城明楼背后可以见到被封死的砖砌门洞,这可能就是通向地宫的通道入口。但是定陵的方城后面却没有砖门的痕迹,那么通道的入口在哪里呢?幸运的是,考古工作者们在宝鼎南侧发现了一些砖的痕迹,可能就是入口,虽然他不是位于灵城的中轴线上,但却准确地朝向正南方向。于是,第一条探沟就在这里开挖。果然,很快就找到了有砖铺成的隧道,地面还出土了一方小石碑,上面刻着隧道口。墓道开口就这样轻易的被找到了。为了节约时间,减少发掘量,考古队决定不沿隧道发掘,而是向前跳跃一段,直接向下挖掘。谁知这个决定却使发掘陷入了困境。第二条探沟开挖一个多月之后,已经挖出了一个长20余米,宽六米深七米多的大沟,可是却不见任何墓葬迹象,就连砖隧道也神秘的消失了。各种谣言开始在考古工地及周边的村庄流传开了。有人说,这是皇帝显灵,把自己的地宫藏起来了。也有人说,挖了地宫要遭天打雷劈,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要止住流言,就要尽快的取得工作上的突破。最后大家决定加大探沟的宽度试试。新的方案立竿见影,一尊重要的石碑出现了。上面刻着此时至金刚墙前皮16丈,深三丈五尺。这尊指路碑,就像是一把能够打开地宫的钥匙,重新点亮了大家心中的希望。然而,疑问并没有完全解开,此地为什么会出现一尊泄露地宫秘密的石碑呢。砖隧道又到哪里去了?当发掘按照石碑所指的方向继续前进,发现了新的石质隧道时才找到了答案。原来定陵地宫的隧道由两段组成,前段的砖隧道大致呈正南北走向,而后段的石质隧道则变为与陵园的走向相同。两段隧道之间不但存在一个夹角,而且也不是紧密相连的,中间有一定间隙。第二条探沟正好挖在这个间隙上。难怪见不到任何迹象,而在拐点上设置指路碑,则是因为地宫建成后需要多次开启。所以,负责此事的官员为自己留下了指路标记。又是一段漫长而艰苦的发掘时,隧道中的夯土被逐层清理。考古队终于来到石碑所指的金刚墙前,金刚墙高8.8米厚1.6米。厚厚的墙基有四层石条铺成。顶部由黄色琉璃瓦做成,坚固的飞檐的确像一位金刚力士守护着背后神秘的地宫。仔细查看金刚墙,又有新的惊喜在墙上,竟然出现了浅浅的内凹印记,俨然形成门洞的形状。原来这是由于隧道中填土的压力,使得金刚墙被略微推向了地宫内。地宫的入口终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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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暗器

只要打开金刚墙,就能进入地宫。但是,考古队员们心中还隐藏着一丝不安。进入地宫真的如此容易吗?地宫中会不会有传说中为了防范盗墓贼而设下的暗器呢。如果说之前的历代还不具备墓中设置长期有效的暗器技术的话。那么到了明代,机械与火器的水平都有了很大的发展,而且定陵聚今天不过才400年。会不会真的有暗器呢?地宫中的情况只有进入了才能最终知晓。

1957年9月19日,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开启金刚墙的一切准备都已经就绪了。两位考古人员爬上高高的梯子,开始从上面翘曲墙砖。随着宽大沉重的墙砖被抽出,一股黑褐色的烟气噗的一声迎面而来,两人被冲得一阵头晕,眼泪横流,连忙爬下梯子躲避。还好,这可能只是墓中尸体,器物腐朽产生的胀气,并没有太大的毒性,只是把在场的人都呛了个痛哭流涕。渐渐的,烟雾由黑变白,而后慢慢散尽。考古队员们再次爬上梯子,抽出更多的砖块将开口扩大。随后,几位队员跳进了地宫。众人在黑暗的洞中摸索前进。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有暗器。大家立刻趴在地上。但是等了很长时间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大家试探着站起来,仔细查看,原来面前矗立着的是由汉白玉雕制的巨大地宫大门。门上有面目狰狞的兽首门环。每个门山上还凸起九行九纵81枚乳钉。就是这些乳钉刚才被当做了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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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开门

虚惊之后,大家又犯了愁。巨大的门扇任凭使出多大力气来推,那都是纹丝不动的,怎么办呢,从门缝中向内观察,原来里面,有石条顶柱了大门。木门怎么能从里面顶上?又该怎么样进去呢?这个时候,有位队员想起了文献中关于自来石拐钉钥匙的记载。明代最后一位皇帝朱由检吊死在煤山,并没有修建帝陵。就将他与皇后的尸体藏入他在位时为妃子修建的陵墓中。史料记载,在打开地宫大门时,就遇到了自来石的阻隔。而工匠们使用拐钉钥匙打开了大门。定陵中能够从内部自动堵住大门的顶柱,那无疑就是自来石了。那么拐钉钥匙又是什么样的呢?依照名称,一个折尺形的铁条很快被设置出来,将它伸入门缝顶在石条上,使劲一推,石条果然被推开了。再推大门,巨大的石门轻巧地应声而开。果然是一把好钥匙。此后,地宫中每个墓室的大门也都是用这把钥匙打开的。考古队员们终于可以走进地宫中一睹真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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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自来石也露出了真面目

原来这是一块放在地面的石板,关门时将它靠在门扇上,随着门扇闭合,他也逐渐滑落,直至将门钉死。设计之巧妙,令人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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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由甬道、前殿、中殿、左右两配殿以及后殿构成。前殿地面铺着厚厚的松木板,但不见其他遗物。中殿地面也铺松木板,除了有万历皇帝与两位皇后的石刻神位外,也不见其他遗物。左右两配殿中垒砌的棺床,但是棺床上却空荡荡的。并不见曾经摆放棺椁的痕迹。灵柩到哪里去了。直到打开后殿的大门,一切才豁然开朗。原来两位皇后并没有葬于配殿,而是与万历一起葬在了后殿中宽阔的棺床之上。三具巨大的朱漆棺椁静静地摆放在那里。除此之外,后殿中还摆放着26箱各式随葬品。最先开启的是两位皇后的棺椁。他们不像成殓死人的棺木,倒像是两座珍宝库。棺椁中塞满了各色珠宝金银玉器,还陪葬着大量的织锦与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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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纺织品不仅织功精美,而且图案丰富多彩。特别是孝靖皇后棺内的许多以孩童为主题的锦绣图案,充满了生活气息与天真的童趣。发掘之前曾有人猜测,也许定陵有防腐措施,能够保存下完好的尸体。但是两位皇后都只剩下骸骨不复当年的容颜。他们头上的青丝,却都完好地保存了下来,留给人们一丝遐想的空间。万历的棺椁宽高都为1.8米,长3.9米。金丝楠木制成,上面便是朱漆。打开椁板,棺木上铺着一面黄旗,上绣大型皇帝子宫字样。皇帝棺中同样塞满了各色金玉珠宝以及大量珍贵的绣品服装。特别是成品出现的大量明代织锦。为研究古代纺织技艺提供了无价的珍贵材料。而在一只小圆盒子中,考古队员们发现了一顶华美精致的金丝翼善冠。有极细的金丝编织而成,重约800克。半圆形的帽衫之上挺立着两片金丝帽翅。后衫嵌二龙戏珠图案。浮雕而成的两条金色行龙足登帽山,昂首眺望金色火龙珠,大有腾云破日之事。棺中万历皇帝的尸身也已经腐朽不存,仅留存下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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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荡,岁月留遗憾

至此,定陵的发掘工作基本完成,前后共历时两年多,但是他的悲惨遭遇却刚刚开始。首先是参加发掘的考古队员们被陆续下放,发掘所得的材料和文物得不到应有的保护。不仅迟迟无法出版定陵的发掘报告,无比宝贵的丝质品也开始腐朽变黑变脆。其中许多珍宝就这样带着他们身上无尽的谜团彻底消失。而后,定陵博物馆被接管,不懂文物工作的新领导认为定陵中出土的棺木已经没有用处,就一意孤行地将这三具珍贵的文物当作垃圾,扔出了院墙。之后便再也无处可寻。更令人叹息的是,文革期间,造反派来到定陵博物馆,以批斗地主头子的名义,将万历皇帝与皇后的三具骨骸全部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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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归来,却遭此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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